商周財經》馬斯克隔空對庫克開戰「會自己產手機」!怎麼跟蘋果槓上的?

撰文者:畢安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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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摘要

  1. 11月29日,馬斯克在推特昭告自己被蘋果欺負,說蘋果威脅他要從App Store下架Twitter,藉著推文向蘋果發起輿論攻擊。
  2. 就蘋果App Store來說,推特可能因為違反內容審查規定和存有疑慮的內容遭到審查,甚至下架。
  3. 蘋果對應用程式的抽成過高,也引起馬斯克不滿。抽成不僅限於在App Store下載付費軟體時,購買虛擬商品也需要經過蘋果的IAP管道。

「庫克,怎麼回事?」

11月29日凌晨,馬斯克在推特上向蘋果開砲。他在推特連發數則推文,宣稱蘋果已經停止在推特上投放廣告,並透露:「蘋果還威脅將推特從App Store下架,但是不告訴我們原因。」

除了拿著喇叭昭告天下「我被蘋果欺負了」,馬斯克還發起輿論攻擊,他發起了一項投票,投票的題目為「蘋果是否該公佈所有影響客戶的審查措施」,在短短5個小時內,吸引了近122萬人參與投票,其中85%選擇「應該公佈」。

26日前,一名Podcast主持人在推特上表示,如果蘋果和Google從應用商店移除推特,「馬斯克應該生產自己的智慧型手機。」馬斯克回應了這條推特,表示,「我希望不會變成那樣,但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,我將會生產一款自己的智慧型手機。」

強勢的蘋果遇到了硬骨頭馬斯克,好戲還在後頭。

言論太自由惹禍上身

自馬斯克入主推特之後,推特就發生了一系列變化,這些變化極可能觸犯蘋果App Store的規定。因為蘋果App Store對開發者有明確的要求:為用戶創造安全的環境,並強調保護兒童的重要性

2021年初,蘋果App Store曾下架當時在美國成長最快、免費下載榜上排名第一的社交應用程式Parler。下架的原因是,Parler沒有足夠的管理措施,導致平台出現大量煽動暴力和犯罪的貼文。幾個月後,Parler更新了應用程式並加強內容審核,蘋果才允許它重新上架。

馬斯克在推特大規模裁員,裁員比例高達50%,其中也包含了平台的內容審查人員,此舉可能損害推特原先強大的內容審核系統。

馬斯克還在推特「大赦」,解封過去被平台封鎖的帳號。目前,美國前總統川普的推特帳號都已經被「釋放」。

推特的變化,讓外界擔憂其平台內容。雖然馬斯克在接手推特的前一天曾向廣告商保證,推特不會變成自由的地獄,但仍有許多廣告商選擇離開。據媒體報導,推特的百大廣告商中已經有一半停止在該平台投放廣告,按照馬斯克的說法,蘋果也在其中。

就蘋果App Store來說,推特可能因其違反內容審查規定,和存有疑慮的內容遭到審查,甚至下架。如今馬斯克告訴他的1.2億推特粉絲,蘋果已經向推特發出了明確警告。

目前,蘋果方面尚未公開回應此事。但已經有跡象表明,蘋果或許正在密切關注推特,看其是否違反應用商店的政策。

11月18日,推特前安全與誠信(Safety and Integrity)部門主管Yoel Roth在《紐約時報》發布評論文章。文章中透露,本月初馬斯克接手推特之後,平台曾出現一波仇恨言論,包括蘋果和Google在內的App Store代表,曾與推特接觸。

另一個值得注意的是,蘋果前行銷長Phil Schiller也刪除了自己的推特帳號,時間點就在馬斯克接管推特後。此舉被一些人認為,是他對推特的表態。

蘋果前App Store負責人Phillip Shoemaker認為,蘋果最近的舉動「像是在進攻之前,從一個國家撤軍一樣」,似乎在備戰。

馬斯克怨言還有⋯蘋果抽成太高

馬斯克對蘋果的怨言,不止有「下架威脅」,還有「蘋果稅」。

蘋果稅是蘋果對應用程式開發者的抽成,比例最高可達30%,這不僅限於在App Store下載付費軟體,購買虛擬商品也需要經過蘋果的IAP(In-App Purchase)管道。

近年來對蘋果稅的質疑聲不斷,過去中國微信也曾因文章打賞和文章付費閱讀等功能,和蘋果產生拉扯,導致iOS用戶一度無法使用相關功能。

除此之外,Netflix早已關閉iOS用戶的會員訂閱功能,只能透過網站加入會員。而線上遊戲《要塞英雄》的開發商Epic Game更是在2020年就將蘋果告上法庭,指控其向開發者收取應用程式內購買30%佣金不合理,今年11月,Epic Game再一次上訴。

馬斯克近年來也多次批評蘋果稅,4月傳出他要收購推特時,5月就發起攻擊,在推文中稱蘋果應用商店的抽成,就像對網際網路收30%的稅,很不合理。

對此,蘋果始終保持強硬態度,甚至在今年10月又更新相關政策,要求用戶和廣告商在TikTok和Instagram等應用程式中的推廣貼文,必須走IAP管道。這代表蘋果會抽成30%,這些公司的一部分廣告收入將會流入蘋果。

Meta對此非常不滿,在一份聲明中表示:「蘋果之前表示,它不會從開發商的廣告收入分一杯羹,但現在顯然改變了主意。」

在當時馬斯克正處在推特的收購官司中,作為之後的推特老闆,他也關注到這則新聞,並表態:對社交媒體廣告抽成30%確實過高了。時至今日,已經當推特近1個月老闆,馬斯克對蘋果全面開火,他喊出的再也不是「確實高了」、「顯然不行」,而是「開戰」。

馬斯克很擅長打輿論戰,既然要對蘋果開戰,就不會僅像Meta一樣發個聲明表達不滿,也不會像Netflix一樣關閉蘋果購買管道了事,甚至不單單仿照Epic Game那樣跟蘋果對簿公堂。

從馬斯克近10個小時的推文來看,他已經「升級戰鬥」。不僅積極尋找盟友,如推文詢問「還有誰遭到了蘋果的審查」?還做「道義審判」,在一篇推文中,馬斯克稱:「這是一場未來文明之戰爭。」

Twitter想成為超級App

馬斯克對推特的願景是超級App,讓他和蘋果注定會不和平。

馬斯克27日在推特公佈了幾張「推特2.0」的圖片。圖片中顯示,推特2.0將包含以下服務:長推文、影片、支付功能、加密訊息、藍標認證優化、娛樂化廣告內容等。

在其中一張圖片中,推特2.0下寫著「全能應用」(The Everything App),顯然,馬斯克主導的推特2.0正朝超級App的目標前進。

在此之前,馬斯克曾多次稱讚微信,認為微信集社交、支付、金融、內容於一體,是了不起的App。10月4日,馬斯克變臉表示要繼續收購推特之際,他曾在推特表示:「買下推特,是創造X——即全能App(The Everything App)——的加速器。」這勢必會讓他面臨和蘋果暗鬥。

微信的「小程式」操作系統,可以讓開發者的程式在iPhone中運作,卻能避開蘋果App Store的審核與抽成。自從2017年1月小程式上線以來,蘋果和微信的矛盾就變多。早在2016年就有傳聞稱,微信原本想將該功能稱作「應用程式」,但是無法順利通過蘋果的審核關卡,這被認為是蘋果嗅到了威脅。

2017年,微信因為公眾號平台的「讚賞功能」與蘋果拉扯。彼時微信上線公眾號平台的讚賞功能,隨後宣布「因蘋果新規定影響」,在iOS版中關閉此功能。蘋果認為,讚賞屬於購買行為,要走IAP機制,但微信認為這是贈予行為,也不甘被蘋果抽成。經過半年的斡旋,最終以蘋果和微信都放棄抽成妥協,讚賞功能重回iOS版微信。

2018年,微信小程式停止虛擬支付;2020年,微信公眾號不再支持虛擬支付業務。虛擬支付業務包含VIP會員購買、加值、購買錄製課程或影音產品等。

到了2019年,微信升級小程式的呈現方式,由下拉欄改為下拉頁,更加有操作系統的感覺。當時微信的月活躍用戶數已經超過10億,「微信威脅蘋果」的聲音也響亮了不少。

據當時的報導,諮詢公司China Channel聯合創始人馬修・布倫南(Matthew Brennan)稱,微信的變化,讓用戶的手機「有了第二個主頁」。市場研究公司Canalys分析師阮俊英(TuanAnh Nguyen)在一封電子郵件中說:「隨著微信強化小程式的地位,蘋果服務業務將面臨重大威脅。」

馬斯克決定將推特變為一個超級App,很可能引起蘋果的警覺。

實際上,馬斯克生產手機的傳聞每年都有,但是馬斯克從未給出肯定的回答,甚至對此表示不屑。2年前,當被問及特斯拉是否正在研發智慧手錶時,馬斯克回應:「絕對沒有,智慧手錶和手機已經是過時的技術,人機介面技術才是未來。」

如今,馬斯克卻清楚表達,存在著製造手機的可能性。從他的態度轉變來看,可能來自於馬斯克意識到,自己的願景前還擋著蘋果這座大山;且就微信的經驗看來,這座大山不會自己挪動。

還能怎麼辦呢?馬斯克已經做出了決定:公開開戰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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