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品格的力量》17 自尊是一切美德的起點

阿諾德博士^（註1）對個人的示範作用，對青少年的影響比誰都有更充分的認識。他透過自己的艱苦努力，使他那所學校學生的品格提升到一個較高的水平。

崇高精神的管理體制，激發學生們的力量和自信。

他擬訂一個基本目標，首先，透過與學生中的領袖溝通感情，向他們灌輸崇高的精神；然後，讓他們成為在學生中普及這種精神的橋樑，這主要是透過他們的模仿、示範和威望。阿諾德力圖使大家都感到自己是他們的同事，並且大家對有效地管理學校都負有道義上的責任。

這種崇高精神的管理體制的第一個效果是，它激發了學生們的力量和自信。他們覺得自己是被人信賴的。當然，和其他學校一樣，在拉格比市立學校也有無賴。阿諾德校長密切地關注著，不讓這些壞的榜樣影響了其他人。有一次，阿諾德對一位副校長說：「你看見那兩個走在一起的學生了嗎？以前，我從沒看見他們在一起過。你要特別留心觀察他們的伙伴關係，沒有什麼比這更能說明他們性格的變化。」

阿諾德博士自身的表率作用就是一種對人的感化。任何一個優秀的教師都是如此。在他身上，孩子們學會了自尊，而自尊是其他一切美德的起點。

「正是在他身上，」他的傳記作家說，「孩子們發現了健康的精神和活力，讓他們感到生活的樂趣和意義，並對孩子們產生深遠的影響。這些精神活生生地留在他們的腦海裡。在阿諾德去世之後，他與學生的這種聯繫仍然牢不可破。他們仍然覺得老師活在自己的生活之中。」正是這樣，阿諾德博士造就了一大批品德高尚的人，並透過他們把自己的表率作用帶到了世界各地。

具有優秀品格的人，其榜樣產生很強的感染力。

杜戈爾德．史第沃特也是如此，他培養了一代又一代學生的可貴品質。「在我看來，」科克本爵士說，「他的演講就像開闢了一條通向天堂之路。我感覺到我的靈魂的存在。他那些可貴的思想，透過那一些精美的語句在我們的心中撒播，把我們帶到一個更高的精神境界，⋯⋯它們完全改變了我的品格。」

品格會對生活中各方面的狀況產生影響。一個具有優秀品格的人，會在工廠中給同伴們定下生活的格調，提高他們的生活激情。因此，當富蘭克林在倫敦的工廠當工人時，他改變了整個工廠的行為方式。同樣地，一個品德敗壞和墮落的人，也會不知不覺地降低和敗壞同伴們的品格。

約翰．布朗船長──人稱「勇往直前的布朗」──曾經對愛默生說：「那些到一個新國家定居的人，一個善良可信的人抵得上一百個虛偽而不講信用的人，抵得上一千個沒有品格的人。」他這個榜樣產生很強的感染力，幾乎所有的人都受到直接和有益的影響，在不知不覺中，他提升了人們的品格，使人們的生活和他一樣充滿活力。

與優秀的人交往會使自己也變得優秀。優秀的品格透過優秀的人的影響四處擴散。「我本是一塊普通的土地，只是我這裡種植了玫瑰。」東方寓言中散發著濃郁芳香的土地說。有其父必有其子，品格優秀的人必然造就品格優秀的人。

生活的德行是最有說服力的佈道

卡農．莫斯利指出：「令人奇怪的是，善行總是產生無數的善行。善行從來不是獨一無二的，惡行也是如此。它會創造出另外的惡行──循環往復，生生不已。這就像一塊石頭投入水中，會產生波紋，而這些波紋又會產生更大的波紋，如此連綿不斷，直至最後一道波紋抵達岸堤。我猜想，世界上目前存在的一切美德，也都是這樣，從遙遠的過去透過傳統流傳下來的，而這些美德的中心往往是不為人知的。」

因此，拉斯金^（註2）先生指出：「天生的邪惡必定產生邪惡，而天生的勇猛和正直塑造出勇敢和正直。」

因此，每個人的生活對別人來說，都是每一反覆灌輸的好的或壞的榜樣。好人的一生是培養美德的活生生的教材，也是對邪惡的最義正辭嚴的駁斥。胡克博士^（註3）把他所認識的一位虔誠牧師刻劃成「看得見的辯才」，他使最徹底的無神論者也信仰善良的美德。

因此，當善良的喬治．赫伯特^（註4）在從事牧師這一職業時，他說：「最首要的是，我一定得好好地生活。作為一個牧師，生活的德行是最有說服力的佈道，這樣才能贏得了解自己的人的尊敬和愛戴，至少人們會產生像他這樣生活的意願。我一定會這樣做，」他補充道，「因為我們生活在這樣一個時代，不僅需要口頭訓導，更需要良好的榜樣。」

當這位善良的牧師對一個窮人完成一件善行，被人們認為是有損他的尊嚴而受到指責時，他說了一句膾炙人口的話，「一想到這樣的善行，就像是在半夜裡欣賞音樂。」

伊沙克．沃爾頓^（註5）曾經談到喬治．赫伯特寫給大主教安德魯斯^（註6）一封關於神聖的生活的信函，這封信安德魯斯大主教一直「貼身收藏」，在給他的門徒們看過之後，「他又把它放回原處，並且一直祕藏在胸，直至去世。」

被善行所鼓勵的人是人類真正的國王

善行的魅力和感染力是極其巨大的。被善行所鼓舞的人是人類真正的國王，他會領導人類的靈魂。尼科爾森將軍在德里臨終之前，讓在他身邊的人告訴和他一樣高尚和偉大的朋友──赫伯特．愛德華茲勳爵，「告訴他，」他說，「如果我能繼續和他一起生活，或許我會成為一個更好的人，我們繁重的公務並沒有妨礙我對他個人生活的了解。在他的官邸裡，我和他及其妻子過得非常愉快。我敬愛他們。」

在一些人身上，我們感到彷彿呼吸了新鮮空氣，精神為之一振，彷彿有用不完的力量，就像吸入了山野的空氣，或享受日光浴一樣。托馬斯．莫爾勳爵^（註7）和藹可親的個性不僅煞住了歪風邪氣，而且弘揚了正氣。布魯克爵士談到他已經去世的朋友菲利普．悉尼時，指出：「他的智慧和才華敲擊著他的心靈。他不是用言語或思想，而是用生命的行動，使他們自己也使別人變得更優秀、更偉大。」